蹄花腰花尾巴花

我对你没有兴趣。

【零晃】let the night be

·还没有成为老年机的俺系零
·轻音部旧事,学校的混乱时代
·瞎扯的


“朔间又不见了?”轻音部的前辈们在窃窃私语。
“听说昨天那几个怪人又到处引战了啊……白天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在哪里睡吧。”
嗡嗡嗡嗡嗡嗡。
做在角落在指间翻转着拨片的晃牙很讨厌这种憋闷的气氛,反正作为部长的朔间零并不在场,所谓的自由练习只是部员们露个脸然后聊天的时间而已。
“我说你们啊~不想练习的话回去不就好了吗!”
“大神你才是吧?看不惯就汪汪乱叫,你是朔间的小狗吗?他本人都懒得管这里。”
在前辈面前不得不保持基本礼节,但是被说了是狗之后还怎么保持冷静。晃牙腾地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前辈。
“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小狗生气了!”
不是这样的。
只是远远地看到那个人占据舞台一角的样子就被用力地攥住了心脏一样感觉难以呼吸,晃牙在踏进学校的最初就被那样的强大的恣意伸展开去的力量震撼。
黑衣黑发,却有一双血色眼睛的男人。他有一股野性的凶恶戾气,但又能文雅得不可思议,仿佛那张漂亮的人皮底下是看不出形状的恐怖魔物。令人战栗和心跳疯狂加速的音乐像是能够催眠,晃牙被钉在原地,直到他的演出结束。第二天晃牙就交了表格。
然后他就几乎没有再见过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
说实话他对权力斗争没有任何兴趣,然而似乎整个学校都陷入了混乱和疯癫的狂欢。风暴的中心是那个男人,而已经身在轻音部的大神晃牙并没有什么实感。
部长在某次放学后例行的“自由排练”中闯入,仿佛在场的人全部透明一样地径直走向了部室后面的纸箱,熟门熟路地从里面抽出一捆卷好的音频线。所有人都不太敢动。晃牙能闻到空气里那股新的塑胶和金属味,也能闻到男人身上特别的难以形容的香甜体味。朔间零戴着耳机目不斜视地拿了东西后走了出去,没等任何人出声打招呼他就又消失了。
傲慢的魔王。
但晃牙还是会去看他的各种挑战和比赛,正式的或者不正式的。只是去听他的音乐,与别的无关。他能忽略这种下意识流露的傲慢,因为他与轻音部的部长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的路人。
在为数不多的部员都在聊天的情况下,今天也别想练什么了。他准备收拾东西早点回去遛狗,却被嬉笑的前辈拉住了。
“那么喜欢摇滚的话要不要来晚上的舞台?真正的舞台,不是学校里这种小打小闹的哦~”
作为学生不可以私下参加社会上的演艺活动,做什么要先通过经纪人是被培养出来的艺人的第一条准则。然而学院混乱之后校规也形同虚设,也不是没有人中途退学被什么小公司签走去做一些放不上台面的工作。
晃牙吞了吞口水。
“别闹啦小狗没去过吧?不要带一年级的小朋友去那种地方啊。”
“嘛,毕竟我们也没有好好地做过前辈?朔间那家伙也真是的……今年除了小狗狗这种真爱粉丝完全没有新生加入。”
“那位魔王就是这样……但这边没有活动也没有演出的话太可怜了。”
握紧了拳头,晃牙用力地说出了“我去”。
从心底里,15岁的晃牙憧憬着那个舞台。不管是作为裁判神的恶魔也好,还是作为与黑暗战斗的英雄也好,什么正义啊邪恶啊都会被真正强大的音乐全部吹飞。但是“偶像”的外皮包装下有剩了几分音乐的本真呢?
于是地下live house的演出就渐渐成了常事,忽略微薄的一点点收入的话,晃牙倒是找到了新的乐趣。身量还有点单薄的少年弹着出色的吉他声音鲜活明亮,大叫嘶吼发泄着青春期几乎无穷无尽的躁郁和能量,前辈们很快也就由着他去,哪怕只是给成年人的乐队暖暖场他也仍旧很享受这点时光。
学校的事态却显而易见地慢慢恶化,参加社团活动的人也开始减少。晃牙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疲惫感,然而一切仍然像在疯狂的过山车上一样找不到刹车的机会。朔间零偶尔出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大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疏远表情,唯有在舞台上才会流露出精确的笑容,训练有素又冷酷得吓人。某天傍晚晃牙背着吉他往上坡下的商店街中间的livehouse走,看到零站在便利店门口喝苦药一样闷了一罐无糖黑咖啡下去。
“前辈好。”他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不过知道对方大概对自己记忆稀疏,就没有交谈的打算。零正被苦得说不出话来,皱着眉努力挤出一点微笑跟他用力挥了挥手。
原来他居然记得自己啊?晃牙莫名其妙地走进演出场所黑暗狭窄的通道。也是,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好像总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啊,是那个学校的小毛孩啊?”堵在舞台门边上的几个小混混样的人在门把手上捻灭了香烟,呛人的烟味仍然在通风不畅的环境里徘徊,晃牙努力地屏住呼吸,喉咙里仍然窜起烧灼的刺激感。花粉症的季节还没有过去,对刺激性的气味格外没有耐受力的呼吸道变得更加脆弱。他走到舞台门边用力地把门推开,一股更强烈的怪味直冲脑门。
他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忽然有人从背后扶住他的肩膀,在如此浓烈混杂的气味中快要窒息的晃牙还是能分辨出那股他并不喜欢的甜香——朔间零跟着他进来了。
“快往里走,这是大麻味。”把制服夹在胳膊底下,外穿着宽松羊毛罩衫的学长让晃牙浑身都因为过敏源刺激而发痒,然而他在耳边压低的声音完全不容抗拒,晃牙被他半拖半架地推过了走廊,零从他身后伸出手随手推开了一间准备室,把他塞了进去。
“他们竟然敢带小动物来这种地方……”零有些懊丧地嘟囔着,摸索着打开了灯。杂物堆放了一地,各种可疑的气味和到处都是的垃圾让他挑了挑眉毛。
“我不是小动物!我叫大神晃牙!”咳嗽咳得满脸通红的晃牙泪流满面地抗议。
“你收拾一下赶快回去。”零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从便利店多抽的面纸递给晃牙。“这种地方都敢来你是不怕被开除吗。”
“他们说以前你带他们来的!”晃牙理直气壮地争辩。零看他顺不过气来,把外面的罩衫也索性脱了,挽起衬衫的袖子。晃牙以为他要动手,谁知他伸手去拿的是晃牙背着的吉他。
“你要干嘛!”晃牙死死护住自己的宝贝。
“这个借我,不是还要演出吗替你唱就是了。你赶紧走。”
“不借!这是比本大爷命还重要的吉他!而且你会吗!”
零愣了一下,偏过头去想了一秒钟。
“说不上很擅长吧……”
“切……”晃牙更用力地牢牢按住了吉他。
“大概比一年级的新手强吧。”零露出的恶质笑容让晃牙十分确定这个人对音乐的感觉有多好性格就有多么令人讨厌。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晃牙不满地瞪着他。
零粗暴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因为学生在外面闹腾学校已经发现了。你以为真的没有人会清算吗?还是这种滥用麻药的地方……以后你不想作为艺人出道了?”
晃牙语塞:“我绝对没有……!”
“你说得清吗?”零暗红的眼睛像是流转着血色的光泽,他威吓地微微眯起双眼的时候晃牙知道自己争辩不过他。
“学长,你觉得像牲畜一样在那种舞台上唱机械的歌跟一个CD机有什么区别?”
零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借是吧?你想不想一起上台?这种程度的话一首歌就解决了,然后你老实地回家去。以后再也不许来这种地方。”
“你这样说我也不接受!”
“我不再来这里不是因为我是'偶像'。”零恢复了那种程式化的冷淡。“而是必须舍弃掉一部分东西。”
“你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那种人吗?”
“问题是。”零抱着胳膊看着晃牙,“如果就算不是主动舍弃,也会被夺走,最终失去一切呢?”
“你中二吗?!”晃牙难以置信地看着前辈。
“闭嘴小狗。”零踢了他的椅子一脚。
“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夺走也不会失去的。”晃牙坐在椅子上差点失去平衡,厌恶地躲开脚边装满烟屁股的啤酒罐。“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会在脑海里唱歌,它会自动跟着我。”
零什么都没说,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你在犯病就不要唱了,仅限今天,作为你的前辈来替你唱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润喉糖自己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又往目瞪口呆的晃牙嘴里塞了一颗。又凉又甜的强烈薄荷味差点又让晃牙背过气去。
那是大神晃牙与朔间零的第一次共演。晃牙站在他的身后,看到小小的闭塞的空间里眼前的那个背影几乎吸收了所有的光,然后以更浓厚的黑暗馈赠。
这个不惜一切代价,引燃业火来破坏规则的人。他最终还是有不想也不能舍弃的东西。

最后也没有人能说清是谁闯入了谁的生活。几天后零邀请晃牙与他组合,那又牵扯到很后来的事了。只是此后零也绝少弹吉他,大约晃牙悄悄有了是自己赢了几分的自满。
至于那些胜败,流离与复归,都还在少年未到来的未来中。朔间零就像是大神晃牙的过敏源——让他青春期充满痛苦和愤怒的男人。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是源于灵魂的一见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情愫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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