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花腰花尾巴花

我对你没有兴趣。

【偶像练习生】且徐行①

·主npc,武侠设定,只是设定
·我截至目前没有什么想搞的cp,因此本文不搞cp,姑且当作村内雷剧来看
·写是为了开心,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
·是一个梦来的,情节有想讨论的地方请托梦给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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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不动声色地从喧闹的客栈门口退到靠后堂的木梯边上。背后传来“哎呀”一声惊呼,蔡徐坤竟是不知不觉撞到了从楼上下来看热闹的什么人。蔡徐坤头都没有回,就闻到了对方衣服上熏着的淡淡甜香,似药又似花草芬芳,那断不是哪里来的粗鄙江湖人。

当然他顾不得这些了,闹到客栈来的许是他的仇家,抑或是师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誓要掘地三尺把他小小蔡徐坤从伏龙镇挖出来,最好再废了他的武功游三天三夜的街,恨不能把他背叛师门的事情闹得天下皆知。

那又如何,蔡徐坤淡漠的想。他现在是无门无派的自由身,哪有什么师门规矩,简直是笑话。更何况能不能留在这伏龙镇,关键的是——他怀里藏着的那张广邀少年英雄的帖子。

身后的人见他出神发愣,便从后面莽莽撞撞地挤上前来,见到蔡徐坤正脸又是一惊。

“你是那个……蔡……”声音渐渐小下去,少年识相,装作坦然地往外走去,将他半掩在身后。

这年头谁不认得他蔡徐坤。他是长得极鲜亮的少年,又年纪轻轻就精通沧海剑法,背着一把极金贵的长剑,自身仿佛也是某种锋锐又美丽的兵器,只需不加掩饰地站着就有些晃人眼睛。只是他现在穿着顶多算得上普通的衣饰,容颜也有些许疲惫,刻意低调的话还是能避开一些眼目。

蔡徐坤手一摆,算是跟对方打过招呼,不再看什么热闹就刻意躲上楼去了。他瞥到对方身上的腰坠仿佛有一个阴刻的“乐”字,那人听声音年纪极小,看不清楚面容,身上的功夫却不见得浅。看着一阵风似的冒冒失失,华服上琳琅的香囊、玉佩、钩环、丝绦,都丝毫不乱,亦不相碰发出异声,可见身法十分了得。

时近冬至,伏龙镇果然卧虎藏龙了起来。蔡徐坤走到回廊底,一把推开屋门,拨开帘子,倒头就睡。他顾不太上什么形象,连那个笑眯眯的小厮轻手轻脚地进来换过茶水了也不知道。

他在梦中自然听不到那个“蔡徐坤来了”的传言迅速的像书箱着火似的燎遍了整个心思浮动的客栈乃至整个伏龙镇。认识他的人太多,恨他的,仰慕他的,让他甚至已经懒得去分辨。反正绝大多数人只是认识他的好皮囊,更深些的或许是在哪里有过武学上的切磋。反正除此以外,江湖漫漫,他蔡徐坤亦是尚且无名而尚且自由的。

深夜里有人弹琴,幽幽的。有人划拳喝酒到半夜,有人在隔壁的房间或喜悦或不安地窃窃私语。他浑然不知,他已经累了。从千里外的云城到北边的青龙镇,一路被阻拦、被警告,他终于来到了这里。

他梦见了自己的某个师兄,柴房太黑了看不清是谁,把面壁思过饿了三天,正七荤八素要见佛祖的他拖了出来,乱七八糟的一团像丢笨重的松木柴火似的强行推进了另一个极黑极热极狭窄的所在。

他一闻,是馄饨的味道。谁混乱中丢了一大把铜板和碎银子进来,噼里啪啦地丢了他一身,让他昏昏沉沉地有些疼。

师兄说,蔡徐坤,你快走吧,天下那么大,不必拘泥于师门,万万不可走回头路。

独轮小车的轮子咕噜咕噜地在山路上滚动,颠得蔡徐坤屁股疼背也疼。这车本就是潦草改造的,熄了的炭炉子还是热,蔡徐坤穷极无聊地在里面摸摸索索地数清楚了师兄们给他悄悄凑的一丁点路费,再加上他自己缝在衣服领子里头的那一张英雄帖,早就藏在车下面的那把剑,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奔向了久违的快活人间。

馄饨担子走到山下,他老神在在地从全是灰土的暗格里爬出来,让老板走前给他生火下了一碗荠菜肉的小馄饨。天已经擦黑了,前路漫漫,是几天几夜的饥饿打败了他。

那是蔡徐坤吃过的最好吃的小馄饨,皮多馅少,汤头很咸,只有零星一点干瘪的葱花。但是一碗下肚,蔡徐坤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蔡少侠,您多保重。”

蔡徐坤在梦里翻了个身,仿佛闻到了什么香味。

他穿过下山必经的茂密松林,奔向了星空逐渐笼罩的大地。

酣眠一夜,直到天刚刚泛起浅白,客栈门口响起了摇曳悠长的驼铃。

又有别人来了。

——
这个时候聚集到伏龙镇的少年们自然不是来过年。逢年关而不安生呆在家里的江湖人也比寻常少些,毕竟北方冷,年景又不算好。

他们都收到了凭森阁主与张天君发的英雄帖。伏龙镇是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但是张天君却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凭森阁不是以江湖上的势力或武学出名,而是藏有万卷典籍,据说有神兵妙法与失传的武林绝学。奈何凭森阁自身久未出武学奇才,不知怎的想出了一出新花样,竟把从海外云游的高人张天君找来,说是要办武林大会中兴武学云云。张天君虽已是世外之人,但原是凭森阁主张幼粼的表侄子辈的远亲,自然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回来主持大局。

凡是受邀的少年英雄,于今年冬至日公开比武从中择取一百零一人,又经历重重淘汰,奉最后仅剩的一人为凭森阁的少阁主,可掌控凭森阁上下大权。不仅如此,凡是参加此次比试的少年英雄,无论门派,都必须听从凭森阁号令十八个月,至隔年夏至日。

少年英雄中大浪淘沙,放眼望去半个武林都躁动了起来。
——
蔡徐坤梦中只听得驼铃响,朦胧中又想塞外早已落雪,道路早已断绝,等明年春天才能开市。这个时候哪来的胡商?然而楼下渐渐熙攘起来,瞧热闹的人轰隆隆的脚步声把终于睡饱了的蔡徐坤震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让人打水上来梳洗漱口,把睡得乱了的头发梳通了人才恢复了点精神。小厮虽然见惯了江湖儿女,却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些怕他,把水盆端走就急匆匆的掩了门出去,蔡徐坤没来得及打听是什么人来,只好自己收拾整齐仪容亲自下去看。

他刚出门,就听到有人咚咚地跺着脚上来,原是扛着极大的货物箱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另一边的宽敞客房里运。扛着货的男子身量极高,披着油亮的黑裘,背影看着仿佛一头巨熊。蔡徐坤又凭栏往下看,看到下面还站着个背着包袱身材颀长的男人,比上楼来的这个瘦些,眉目间冷冷的样子。一眨眼功夫门口又进来两个生面孔,挤开围观的人群想往楼上来,一个看着能说会道,正与掌柜的说话,另一个看着年龄尚小,却长得不像是中原人士,把自己包在白貂绒的斗篷里,冷得仍然有些哆嗦,依依地去找背着包袱的男人挨在他边上,像是在问什么时候能安顿下来上楼休息。

看起来真是跑商的人?蔡徐坤暗自惊奇。

搬货的大个子这个时候已回转出来,与蔡徐坤遥遥打一个照面。那人看着比想象的还高大,精悍的面容,像是一头北方雪地里的灰狼。蔡徐坤正摸不清对方的路子,谁知那个狼一样的汉子竟然打了个呼哨,让楼下的同伴上楼来,自己迈着大步过来把蔡徐坤堵得后退了两步。楼上狭窄,蔡徐坤头疼地从袖筒里拔出了扇子,起码能格挡几下。

但正当蔡徐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方几个人已经带着北国雪一样的初冬寒气逼近上来。

“是真的蔡徐坤蔡少侠诶!”最小的那个少年兴奋又有点害羞地盯着蔡徐坤的脸看。

“他真俊俏你说是吧?”狼一样的男人用胳膊肘拱了拱边上黑发的冷冷不言语的同伴。

“蔡少侠,在下是从塞外音城来的万纳商号的木子洋。”对方的自我介绍让蔡徐坤仍然懵懵地不知道怎么应对。音城?音城是哪里?万纳又是做什么生意的?他只好含糊地与对方互通了姓名,也算是知道了对方并不是前来谋财或者害命,或者是一大早找他切磋武艺。

他们都是胡人?说汉话说得真好。蔡徐坤又忍不住出神。

“噗。”面前活泼些的青年人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在想很久没看到我们这样语言流利的胡商了?”

蔡徐坤点了点头。

“我们都是中原人,骗你是小狗,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他们四个竟然都笑了起来,仿佛在笑什么蔡徐坤不知道的时兴笑话。蔡徐坤虽不明就里,也明白了对方彼此一团和气,看起来不是同门就是亲戚。

“那诸位此行是来……?”蔡徐坤也不让他们进门,他有些洁癖,只是站在门口与他们说话。

“我们替东家送批货。”那个漂亮的少年开口说。“而且他们说这里有一个竞赛,拿到了就是天下第一。东家给了我们帖子,叫我们也来瞧瞧。”

少年唇红齿白,把事情说得分明又简单。眼前的几个人都听得无比坦然,蔡徐坤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暗自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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